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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三刻钟。

午膳的时间都过去了,外面的宫人几乎询问她要不要上菜,她都让对方等等。

看大哥这个样子,似乎不抄完就不想写了。

只是他现在双手都快开始发抖了。

她直接按住了楚灿的手:“行了,大哥你不要勉强,写不了我帮你。”

闻言。楚灿忍不住看了她那一手面前可以看清是字的墨团,嘴角忽然一抽,果断拒绝:不要,孤不要。你千万别帮孤。

楚月也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够,平常又疏于练习,自然写的跟蚯蚓一样。

她撇撇嘴道:“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就是肚子好饿啊。

东宫不似从前那般在六皇子来了,热热闹闹。相反却寂静安分异常。令很多习惯六皇子撒泼的宫人们纷纷吃惊了。

这一下来,六皇子还在东宫住下来了,国子监那边楚夫子也一改常态宣布下午的课不必去上了。

以至于整天下来,楚月都在东宫抄书渡过,时不时无聊的时候,她支起下巴,一手卷着一抹头发丝开始玩了起来。

“大哥,你抄完了没有?”

楚灿:“很快了很快了,大哥马上陪你玩五子棋。”

半个时辰后。

“大哥。”

“很快很快了,阿月,大哥等下跟你一起化妆。”

一个时辰后。

“大哥。。。”

“很快了很快了,大哥还有一个字。”

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楚月趴在桌子有气无力道:“大哥。”

楚灿:“很快了很快了。”

“qaq天黑了,我想睡觉。”

楚灿:.......

夜幕降临,皇宫琉璃瓦之上的星空,天象现异,留半天空星辰黯淡,另半天空星点灿亮。

祈年殿。

大八卦仪式铺砌的宫殿地面上,天窗的淡辉月光,洒落进来,照亮了太极八卦图。

中间的黑白两极开始旋转画圈形成了一个漩涡。

忽然。

八卦齿轮又钝住,停了下来。

打翻了祭台桌上的一碗血水,血水沾着占卜的百年龟壳,而变得鲜淋淋。

男子一袭道馆玄袍,道然姿气,他身上高不胜寒之感与红尘格格不入的气息凌然而现。

他沉着脑袋仿佛千斤坠,难以抬起:“还是不行。已经是第三次了!”

没一会儿,隔着屏风端坐在上位喝茶的主,便问:“异相之人可找到了。

钱真人叹气:“陛下,上次该找到的,您不是已经安排妥当。”

属主便是楚宏。

今日,他寝食难安。

楚宏问:“阳太傅,终究是楚家肱股之臣,非不能也,不能动。”

几十年来,钱真人一直负责观察着楚氏皇族的龙脉与国运。

就在十年前,原本安于磐石的龙脉之气却发生了阻滞。楚家的国运也每年开始下降。

并且一年比一年快。

尤其是几天前,边关六个重镇,遭遇匈奴突袭。一夜之间上万人被屠杀掳掠。

此事震惊了朝廷上下。

尤其是陛下当场派了赵家的一位少将军去镇守。

可那位将军,刚到重镇,天灾降临,泥石流倾斜,当场将他淹没。如此,朝廷便损失了一位年轻将军。

楚宏还得给赵主将军一个解释。

钱真人摇头道:“阳家独女,便是明象,她日后的位置有多高,大沥便有朝存之久。”“只可惜。她非楚家子嗣。皇命所身,却降生异家。迟,唯恐降难,黑星乍现,江山便撼上三撼。”

“她可是吉星。”

“自然,但驱灾辟邪,亦解决不了的便是福祸相依祸福同伴。”

楚宏重重地放下了茶杯,他的深眸在烛光之中,显得越发诡静。“那就让她成为楚家的人,楚家的儿媳。”

钱真人早猜想到这个办法,他道:“破大沥龙脉的劫星,机会仍只有一半。”

这下子连楚宏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他道:“真人,楚家难道就没有一位能担此大任之人?”

钱真人已经再三摇首,他直截了当说:“陛下,福祸相依,机来祸亦来,光影相随,宛如天地间一对双生子。实存着又虚也。便是她生她便生,她死她便死。”

楚宏越听越惊心,比起前阵子他直接动剑,这次他已经很冷静了。只是重重在茶桌上砸了一下。

他气不顺:“什么?那,那另一个岂不是。”

钱真人叹气道:“是啊。贫道曾说过那龙脉的劫星,便是楚家皇嗣。日后他与阳家独女所产生之关联,必不可少甚至生死相惜。”

“两者互相吸引又互相排斥。看似天地对隔,阴阳界限,实则自成一体。”

楚宏眼神凌然,血丝逐渐泛起:“那当真破不了吗!?那孽障,可能找到他寄生此处?朕会提前。。”

钱真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端了一杯茶给楚宏。

哪怕楚宏不想喝,没心情,也只能端着。

钱真人见他分走了几分心神,他才道:“不能。更不能赶尽杀绝,斩不断的劫星,触之。却适得其反,恐将万劫不复。”

“那可有其他办法。”

“只能观察。”

“朕,知道了。”楚宏心里隐隐有些颤抖起来。

第60章阳清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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