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成了男频爽文团宠(8)(1 / 1)

“你——”

似是被这句话震到,凤辽生目露错愕。

奚序开始撸袖子,“来吧,找个地方被我打一顿,不然这件事没完。“

他说着,直接使力拽着一愣一愣的凤山楼少主往比武场走。

其余来撑场子的太白弟子下意识跟上去,却没想到跟到半路奚序就在比武场外围设了阵法,他们再也不能往前多踏一步。

正当所有人面面相觑时,家丁总算找到机会问:“......发生了什么?”

他有点紧张又有点茫然。

紧张比武场内的情况。

茫然奚序公子嘴里所说的一切。

这没头没尾的,难不成是他们少主又惹奚公子不高兴了?

太白弟子冷哼一声,鄙夷道:“装什么傻。”

???

谁装傻了!

倒是来个人跟他解释解释发生了什么啊!

家丁踹踹不安,又不敢多问。他趴过去贴着眼前的阵法屏障,对比武场里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这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呢,打架哪里能解决问题!

凤山楼此时算得上是一团乱,楼里的管事见这么多太白弟子围在这也不是事儿,就主动为他们弄好了客房,请他们回去休息休息。

在这凤山楼的人眼里,他们凤山楼将来是要与太白仙宗缔结姻亲的,所以这今后就算是一家人了,自然怠慢不得。

阮年正跟着秦酌逛皇城。

“小师叔祖。”秦酌忽然问,“我听闻师祖是在这皇城收你为徒的,你家里人呢?”

“不知道。”阮年瞎诌,“我被收徒那会儿失忆了。”

“......”秦酌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干巴巴道:“失忆也挺好,反正你那会儿小。”

他十二岁拜入太白,距今已快十年了。

当年秦家突遭横祸,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在眼前而无能为力,如果当时他也失忆了,想必这些年也可以少些心理煎熬吧。可是若要秦酌做选择,他不会选择失忆。

他还要报仇,他不想看着满月楼的人逍遥法外。

二人一起进了附近酒楼,秦酌随意往人多的那处看了眼,脑海里那道神秘声音突然道:“满月楼的人在这里。”

秦酌愣住。

酒楼内的说书先生在大肆讲述近日的修仙传闻,大意是满月楼少主已抵达皇城,择日便可入住凤山楼。

满月楼是修仙大世家,背靠剑门仙宗,其修炼资源非常丰富,格外引人钦羡。而满月楼少主不像凤山楼少主一样不作为,他们一个努力修炼一个游戏世间,常常被世人拿出来作比较。

“要说那当年秦家也是一等一的修仙大世家,只可惜得罪了人,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哎——”

秦酌脸色一沉,突然抬步往前走。

没走两步,他便感觉衣袖上有重力袭来。

“你去哪?”阮年咬着糖葫芦,顺势松开了拉他衣袖的手。

这糖葫芦又甜又酸,上面还沾着红糖,阮年吃了两口就放下手盯着秦酌。而后者被他盯了几秒,败下阵来。

“没去哪。”秦酌率先垂下眸子。

他压根不敢跟少年对视。

生怕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那就上去。”阮年弯了弯眉,“你说带我来吃招牌菜的。”

“嗯,好。”

秦酌在前方带路。

他偶尔扭头去看说书人的位置,如果没猜错的话,下方听书的几人就包括满月楼的弟子。他视线微转,没看到了满月楼少主。

此次灵脉开启,满月楼少主不可能不来。

秦酌低着头,抿了抿唇。

身后的少年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两眼。

秦酌好笑问:“怎么忽然总看我?”

少年没说话。

实际上阮年也看到了满月楼的人。

他接收了剧情,自然知道满月楼对气运之子来说是个怎样的存在。秦酌跟满月楼有仇,会在明年的时候彻底与之对上。

而后满月楼便是气运之子扬名万里的第一步。

不过在此之前,原剧情里秦酌第一次见到满月楼的时候情绪失控了。所以阮年担心现在秦酌情绪不对,就多观察了他两眼。

他状态似乎还行。

见少年不回答,秦酌又问:“小师叔祖,那只狼妖有说什么时候来找你吗?”

这个话题展开的非常奇妙。

“没有。”阮年眨了下眼,“不过估计不会很久。”

就看寇期什么时候解决他在妖界的那群仇敌了。

“那只狼妖似乎很喜欢小师叔祖。”秦酌面色如常,“上次问,小师叔祖没回答我。这次我还想再问问,你喜欢他吗?”

阮年不明白气运之子为什么要好奇这个问题。

他低头看了眼糖葫芦,第一颗上包裹的红糖快要化掉了,上面还散发甜腻的气息。他先是把第一颗糖葫芦吃掉,而后才郑重其事回答:“喜欢。”

喜欢的。

秦酌微微一怔。

小师叔祖回答的太干脆了,他反倒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喜欢吗。”秦酌低头轻喃,喉咙口感到了酸涩。就像是吃到了很酸的吃食一样,他眼眶不由自主一热。

“那小师叔祖……喜欢他什么?”

狼妖陪伴他的时间甚至不足一月。

这一月里每天也就仗着狼身撒娇卖萌,偶尔还会变成人身占小师叔祖便宜。而这种时候他往往都在场。

秦酌知道,寇期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这样的。

他在打消自己对小师叔祖的念头。

可将近十年的陪伴,这种情感又如何割舍得了?

在他面前尚且如此,秦酌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寇期是不是会对小师叔祖更过分,可能会亲,可能会抱,亦可能……

“喜欢是没那么多理由的。”

秦酌的思绪与少年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他扭头看阮年。

“这是一种感觉,一种心之所向的感觉。”阮年走到位置上坐下,晃了晃桌上的茶壶,他抬起明眸看秦酌,“你怎么对这个好奇了?”

秦酌紧抿唇瓣,面色有些苍白,“就是想问问,没想到小师叔祖会喜欢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

不到一个月?

算上以前那些位面,可不止一个月了。

阮年弯了弯眉,没有说什么。

店小二迎了过来,秦酌勉强打起精神,点了他们酒楼的招牌菜。这里是二楼,往下看便可以看见那群听书的围观群众。

其中包括满月楼的人。

吃完这顿饭后,二人回了凤山楼。

此时满月楼的众弟子混在人群里,听着说书人吹嘘他们少主。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其中一个满月楼弟子忽然往门口看了眼。

“看什么呢?”

“我好像……”满月楼弟子微微皱眉,“看见了秦酌。”

他同伴吓了一跳,“你别胡说,秦酌早在当年那场灭门案里死了,你还能见到鬼不成?”

满月门弟子,“……是真的,而且当年也没人看见秦酌的尸体不是?”

“……”

“这话你别到少主面前讲,心里想想就行了。”同伴沉沉道,“秦酌早就死了,不可能还活着,否则他怎么可能不来报仇?”

“我当然不可能到少主面前讲。”

整个满月楼上下都知道少主有多讨厌秦酌。

如果秦酌还活着,少主定然不会放他一马。

应当是错觉吧。

满月楼弟子重新去听说书先生吹捧少主,可他只要一静下心来,脑海里浮现的便是刚刚轻轻瞥过的人影。

从心而论,秦酌死那年才十二岁,这都多少年了?人怎么可能还是同一个样子呢?就算他活着,他们也不一定还能认出来。

人都在长大。

也都会改变。

就像他们少主年幼时是个小胖墩,长大后已经成了青年才俊,身后追着一大堆的姑娘。

奚序与凤辽生的争锋相对早就停了下来,此刻凤山楼有种诡异的安静。走进了内院,奚序破口大骂的声音这才传了过来。

“还他妈敢还手!”

奚序捂着青紫的嘴角,双眸简直要喷火了,“说好了单方面围殴,他竟然还敢还手?凤辽生哪来的脸??”

“小师叔祖,秦师兄。”

静待门口的太白弟子见到二人,喊了一声。

奚序扭头看去,捂着自己青紫的嘴角觉得丢尽了脸。他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但架不住秦酌问。

奚序也就顺势骂道:“凤辽生他还手了,本来我打的好好的,结果他突然来了一拳,气得我差点想杀了他。”

凤辽生天赋好,但他天赋也不是盖的。

更何况凤山楼少主向来不爱修炼,如若真要往死里打,也该是他奚序占上风。要不是最后凤山楼的人破开了阵法,他非弄死这玩意儿。

秦酌迟疑一下,“就打了一拳?”

“……不然呢!”奚序一脸你什么意思的表情,“就算是一拳他也不占理,本来就是他人品败坏在先,吃点苦头怎么了?”

“你确定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阮年好奇问。

秦酌跟着补充道:“你有跟他说明解除道侣契约的事吗?”

奚序皱起了眉。

他碰了碰嘴角的伤口,神色恹恹道:“解除道侣契约的事我忘记提了。至于他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说他也应该知道。”

他们太白的人来的气势汹汹,凤辽生但凡有点心虚,就应该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而来,又为什么要揍他。

如果他不知道——

那就只能证明凤辽生当真是个人渣!

竟然一点都不心虚!

事实证明,凤辽生是真的半点都不知情。

他受的伤比奚序严重多了。

此刻躺在床上几乎浑身都是伤,连地都下不了,吃了丹药以后凤辽生就躺在床上脸色沉沉,动一下都有可能牵扯到伤口。

“奚序呢?”

安静了好一会儿,家丁听见少主忽然出声。

他赶忙回答:“现在正在房里骂您,少主,奚公子到底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就打起来了?”

奚序下手是真的狠,往死里打,一点也不留情。

反而凤辽生只有刚开始懵逼的时候与他对打了一会儿,接下来就不曾再动过手了,几乎任由对方出气。

“我怎么知道。”凤辽生忍着疼翻了个身,他沉冷道,“是不是外面有我什么传闻被他听到了?你去打听一下。”

家丁道了声是。

人走后,室内便安静了下来。

凤辽生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哪怕他不动,身上的疼也深入骨髓。然而凤辽生想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打奚序的那几下。

就算先前他没什么错,这会儿也玩完了。

他动手打了奚序。

想到这,凤辽生就有些头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奚序一副变了个人的样子。他试图回忆先前发生的事,可压根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对不起奚序的事。

……是这个世界不正常了?

奚序受的伤毕竟不严重,所以等嘴角那抹青紫变淡后,他就重新顶着那张俊脸出现在人前,尤其是凤辽生眼前。

既然不能打死凤辽生,那他有的是办法气死他。

“奚序。”凤辽生看见奚序时有些怔愣。

他不觉得奚序是来看自己的。

果不其然,奚序一来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眼底满是讥讽的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毫不留情的阴阳怪气,“呦,还没好呢?怎么没把你打死。”

凤辽生脸色一沉,“奚序,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跟我说不行吗?”

奚序嗤笑:“看来你是真的不要脸。”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隔得远,凤辽生看不太清,他只隐隐约约觉得眼熟,并且心跳不受控制的忽然加快。

“解除道侣契约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奚序面色淡淡,“我们虽然还没举行道侣大典,但身份已经定下了。正好现在有时间,把契约解一下吧。”

“你——”完全没想到事态都发展都这一步了,凤辽生忍无可忍道,“你说个清楚不行吗!我是做错了什么你又打又骂还要解除我们的关系的?”

奚序觉得他不识好歹。

好好说不行,非要把那种让人膈应的事提上台面。

这种事很值得提起吗?

到底是被渣的人,奚序想起这件事就恶心的不行。他把契约书往桌上一拍,骤然起身,“你还非要让我多骂你几句是不是?”

“你……”

“既然要找别人那就找,你恶心我干嘛?”

奚序厌烦地看着他:“当我好欺负?我好歹师从太白月山峰,不是那些小门小派可以任由你欺负的人。凤辽生,当初是你一口一个从小喜欢我,是你非要追着我喜欢我,我可不欠你什么。”

凤辽生唇瓣翕动。

他目露迷茫,“……奚序。”

“你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瞒的很好是不是?在外面偷吃的感觉难不成很刺激?”奚序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凤辽生,嘴里吐出的话宛若刀子一般刺入眼前人的心底,“你恶不恶心啊凤辽生,还什么现在不找以后会找,你这是一直藏着要出去逛窑子的心啊?”

他的目光冰冷又讽刺。

凤辽生面上的血色逐渐褪了下去。

他明白了。

他明白奚序在说什么了。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凤辽生话语苍白道。

“看来你这是反应过来了。”

奚序重归淡然,“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难道说这句话的不是你?”

“……是。”

凤辽生艰涩道。

果然。

啧。

还以为冤枉他了呢。

奚序心里被吓了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转身去把契约书拿来,塞进了凤辽生手里,“麻烦按一下血印子,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想着再揍你的事了。”

凤辽生骤然捏紧了契约书。

“我不印。”他干涩道,“我不印。”

奚序皱眉,“你不要恶心我。”

他一个一个恶心,这下子凤辽生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

“血印子我不会按的。”

凤辽生移开了脸,不再看奚序,“反正你从未喜欢过我,不是吗?”

奚序向来随遇而安。

他不喜欢凤辽生,会选择和凤辽生在一起纯粹是被对方套路了,再加上他当时确实不讨厌此人,所以顺坡而下,答应了与他结道侣的事。

本来他们商量要弄道侣大典,但后来事忙,就耽搁了。现在看来还真得感谢那段时间事多,不然他们这一合一分的,岂不是成了整个修真界的笑柄?

“不喜欢你和解除道侣契约没关系。”奚序扬了扬下巴,“快按,我没时间跟你耗。”

无论奚序说什么,凤辽生就是不肯按。

他生硬的看着奚序,与对方僵持不下。

“真烦。”奚序一把抢过了契约书,抽出佩剑,硬生生割破了凤辽生的指尖,接着就要往纸上按。

也就是这时,家丁突然破门而入,嘴上喊着:“少主!楼主他回来了——”

情绪处于慌乱中的凤辽生趁着奚序愣神时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没管自己的指尖还流着血,也没管身上是否还有伤,只用力握着拳把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就算奚序要砍他手他也不按的架势。

家丁已经懵逼了。

他没错过那团鲜红的血,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喊人。凤辽生却训斥,“出去!”

“少主……”就算再迟钝,家丁也看出了不对劲,奚公子要对少主不利。

他咬着牙,“楼主就在外面。”

奚序依旧手持佩剑,哪怕家丁在此他也没有要收敛的架势。察觉到凤辽生反抗的心态后,他皱着眉看了眼。

完全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想逛窑子,那就证明不喜欢他。

可不喜欢他,为什么不肯解除道侣契约?

家丁被凤辽生轰了出去,接下来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既然凤山楼楼主在外面,那奚序也不好放肆。

他收了佩剑,敛了要强制凤辽生按手印的心思。奚序心底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此刻看着坐在床上满脸苍白的男人心底烦躁的紧。

“奚序。”凤辽生跟着沉默一下,“你需要给我解释的机会。”

“行,我给,你说。”

奚序倒是要看看凤辽生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反正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不可能动摇心底的选择。他算是把凤辽生看透了,这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凑和。

就算想要找道侣凑和,他也该找个安分守己的。

而不是这样一个……满脑子逛窑子的人。

凤辽生嘴角翕动,刚要出声,便见大门又被推开,家丁去而复返。

家丁故意加大声音道:“奚公子,我们楼主请您过去一聚。”

他坚决不让奚公子再伤害少主。

凤辽生的解释终究是没说出口。

奚序很快就走了。

家丁偷偷摸摸把门一关,凑到少主跟前想问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可他刚一抬头,便见少主脸色阴沉地看着自己。

家丁愣住了,“少主您……”

“滚出去。”凤辽生怒吼道。

家丁措不及防往后退了一步,他心底满是惶恐,面色煞白,隐约意识到是自己自作主张了,哪里还敢再说什么,赶忙行礼离开。

凤山楼楼主请了太白几个杰出弟子一聚。

奚序是最快到的那个,毕竟离得近。

楼主知道他与自己大儿子结道侣的事,所以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凤山楼的一份子了。

几乎刚来,凤楼主便看出奚序情绪不好,他眯了眯眼睛,关切问:“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奚序不常在凤山楼住。

所以他与凤辽生的爹关系并不相熟。

毕竟修真界不似凡间那样,修仙之人结道侣几乎就是两人的事,家里人一般不会过多干涉。除非找的道侣是魔修。

奚序顿了顿,淡淡道:“凤辽生。”

凤楼主一怔:“疗生惹你生气了?”

“嗯。”奚序语气平平地说,“我要和他解除道侣契约,他不愿意。”

……

这特么当然不愿意!

凤楼主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开一段时间就出了这种事,他有些错愕,又忍不住劝道:“发生了什么就要解除契约了?疗生是真心喜欢你的,小时候他就常常在我耳边念叨你,说要拜入太白去找你。”

要不是凤山楼有规矩,不拜外门,凤辽生说不定还真去了。

奚序在心底呸了声。

没想到小子骗人,他老子也跟着骗人。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