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第16章(1 / 1)
“没什么?没什么还不给我看?”
“表子!”
沈长清慢条斯理的摘下领带,走到许清面前,对着脸就是一巴掌,许清被他扇的脸一歪,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少年抱着的盒子掉落在地。
皮带“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沈长清修长的手指捡起皮带,冷笑道:“这是给哪个野男人的?花我的钱给别人买……”
“是你!”
这般侮辱的话,激的许清眼泪流个不停。
他浑身颤抖不停,咬牙打断沈长清的话:“是给你买的!我没花你的钱,这些都是我自己一点点打零工攒的钱!我只是想着你生日快到了……”
给他买的?
沈长清一愣。
许清家境一般,但在变故以前,也算是小康,奶奶对他宠溺至极,从未让他干过粗活,少年的皮肤白皙顺滑,吹弹可破。
他去打工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见的少了。
沈长清还以为是少年翅膀硬了,不把他当回事了。
没想到……
男人握着皮带,态度有些软化,但让他现在拉下脸来,同许清缓和是万万不可能的。
只是一个逗弄的宠物罢了。
哪有主人拉下脸去对宠物试好的。
沈长清的声音僵硬:“送我的?既然是送我的为什么不肯给我看。”
许清默默淌泪,一言不发。
在沈长清的再三逼问下,许清才张口说明原因,难堪的别过头。
“你想的倒是没错。”
沈长清两个手指拎气皮带,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一种玷污,他嗤笑道:“这种廉价的东西,确实是配不上我。”
许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难以想象沈长清居然能说出这种话,他捂住胸口,仿佛受了什么打击一般,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
沈长清原本还有更难听的话。
但是不知为何,望着流泪的少年,他忽然一句都说不出口。
可能是因为这张脸和白锦太像了。
他舍不得。
仅此而已。
沈长清告诉自己。
……
白秋不知道许清和沈长清对虐恋情深已经开场。
“邹尘哥哥~”
他拉长声音,及其自然的挽上男人手臂,邹尘身体僵硬一瞬,目视前方,一板一眼道:“我先带您去食堂吃饭,白秋小少爷。”
“不急,等会再去。”
少年挑眉一笑:“我有礼物送给邹尘哥哥哦。”
礼物。
不光是沈长清,他也有。
邹尘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回想起上次的情景,最终闭上眼睛,侧身向前。
“噗。”
白秋笑了一声。
怎么这么可爱。
好可爱!
“不用闭眼,是别的,我放到你办公室那啦。”
少年戳了戳他:“你肯定喜欢,快去看看。”
“好。”
腰腹传来柔软的触感,转瞬而逝,男人的身子不自主的挺直起来,他只觉得被白秋挽住的手臂,僵硬的不像是他自己的。
邹尘脑子里有点乱。
办公室……他办公室应该没什么不能让少年看到的东西吧。
应该没有。
他收拾的很干净。
每天都有打扫。
不会有垃圾。
不乱。
念头一个又一个往外崩,唯独没有——白秋不经允许进了他的办公室。
邹尘忐忑的靠近办公室,门前歪歪斜斜的堆着两个大袋子。
邹尘:“?”
他什么时候在门前堆过垃圾。
没有吧。
少年快走两步,上前,弯腰艰难的拎起。
男人跟上,从少年手中接过袋子:“我来。”
“那就麻烦哥哥啦,”白秋笑了一下:“我来的时候瞧着哥哥没在,没有允许进办公室不太好,就放在外面啦,。”
“没关系。”
邹尘道。
白秋开门,有些不解的眨眼。
邹尘把东西拎了进去,嗓音低沉沙哑:“我不在直接进就行。”
“没关系的。”
是你的话。
男人抿了抿唇,咽下这句话。
好像太直白也太过轻浮。
他不知道少年为什么喜欢他。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贪恋,沉沦这种感觉,被喜欢被在意的感觉。
就像是抽烟一样。
明知道对身体有害,依旧控制不住,直到烟雾吞噬五脏六腑,成为欲望的奴隶。
没关系。
男人微微垂眸。
无论是什么都好。
就算是毒药他也甘愿。
他喜欢,也无法脱离。
邹尘想。
白秋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他是第一个,这么对他笑的人。
男人冷静思考,他要找到少年这样对他的理由。去成为少年喜欢的人,在此之前,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让少年厌烦自己。
感情的对弈中,他没有任何筹码。
除了自己。
“好。”
白秋眨眼,笑道:“这可是邹尘哥哥说的,那我以后就直接进来啦。”
“嗯。”
“当当当!”
白秋手动配音,从袋子里掏出毛绒绒的坐垫,放在邹尘漆黑的木制办公座椅上。
他早就看这硬邦邦的凳子不顺眼了。
刚穿来的时候,就是它硌的自己屁股!
要是把男人硌坏了怎么办。
白秋忧愁的叹了一口气,他买的东西多,从坐垫到杯垫,整个屋子焕然一新,就连邹尘放牙刷的杯子都套上了粉色的兔子杯套。
“怎么东西这么齐全。”
从床到洗漱用品。
白秋叉腰:“邹尘哥哥,你不会天天都住在办公室加班吧。”
“……”
是的。
“没有,偶尔。”
男人否认。
“真的没有吗。”
少年狐疑的凑上前,他眼睛又清又亮,满满的都是邹尘一个人,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男人控制不住,心虚的转头。
破案了!
可恶的沈长清,就知道剥削员工,这种黑心老板开的公司迟早倒闭。
白秋立马掰着手指,同邹尘讲爱惜身体的重要,让他按时上下班,没有必要为了沈长清拼命,他说的义愤填膺,认真至极。
邹尘注视着少年的侧脸。
有些走神。
这里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空旷冷清,简洁到除了基本需求,什么都没有的办公室消失了。
比起家。
邹尘更多时间都呆在这里。
晚上睡一觉醒来第二天继续工作,家对他而言向来都只是一个代号,夜晚里昏黄的灯光,和交杂的菜香都不属于他。
他的家破旧又狭小。
那是他第一次被收养的出租屋,男人近乎自虐的一直租下这里。
每次回去,哪怕已经过去很久,女人刺耳的尖叫和怒骂依旧回响在耳边。
邹尘喜欢这种感觉。
就算是痛苦。
也会让他觉得自己活着。
而现在,男人望着这里,依旧是简单的办公室,却仿佛因这些活了过来,那些冰冷仿佛都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这算是“家”吗。
或许不算吧。
但他真的很喜欢,要是以后,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就好了。
男人神色温柔一瞬。
少年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说的口干舌燥,邹尘默默为他倒了一杯水,白秋大口灌下,进行收尾。
没在听的男人满脸认同点头。
邹尘:“你说得对。”
很好。
白秋非常满意,说服工作狂成功。
袋子里的东西,基本已经放的差不多了,少年摸出最后一件,他对着邹尘,脸忽然一红,磨磨蹭蹭的拿出巴掌大的相框放在邹尘桌上。
邹尘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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