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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寒着脸坐在上首,身旁的毛氏面上微微浅笑,心里将毛景兰骂得要死。
今天新媳妇若非毛氏女,毛氏也乐得冷嘲热讽一番,看世子夫妇的大笑话,但毛景兰是她的亲侄女,进门第二天就惹怒了公公,闹出这样的笑话来,这不是打她的脸吗?宁国公气得狠了,连她一起骂了,她进门好几年第一次这么丢脸,气得心都在抽痛。这事若传了出去,毛景兰下面的妹妹们还嫁不嫁人啊?!
安庆王妃和舅奶奶她们互道近况,寒暄了好一会儿,茶也喝了两杯,忍不住沉吟道:“难道是我弄错了认亲的时辰?”
宁国公的脸色铁青,心里火苗直冒,若不是怕丢脸,他早就派人直接把花荣信和毛景兰捆了过来罚跪祠堂。
毛氏红着脸笑道:“可能是昨晚喝醉了,年轻人又贪睡,所以……”
宁国公横过去一眼,“世子没有喝醉。”
他哪里听不出来毛氏想把屎盆子扣在花荣信头上,但儿子是自己的好,一定是刚进门的毛景兰想施展手段把男人留在屋里不放,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比毛景兰更不要脸的!宁国公真后悔结了这门亲。
正妻要端庄贤淑,一个娶不好将祸害三代。
安庆王妃讶然。花荣月悄悄把事情告诉她,她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荣信一向是稳重的孩子,毛景兰虽是心中所爱,但也不可能乱了规矩。
安庆王妃看了毛氏一眼,腹诽,汝阳侯府是一代不如一代,连闺女都教不好。
男客们顶多心中不满,女客们则开始窃窃私语。
寒莲始终眼观鼻、鼻观心地规矩坐着,神态温婉,娴静大方。
安庆王妃总会不经意地瞄她一眼,心中暗暗称许。
第五章暗中报复(2)
左等右等,花荣信和毛景兰终于走进了厅堂。
花荣信的脸色蔫蔫的,显然有些颓废。再强壮的年轻小伙子,一整夜纵欲无度也会脚底发软,眼下微青,但他作梦也没想到他心目中高贵绝美的牡丹,竟是个淫妇荡娃!若非有元帕为证,他真会怀疑她的清白。
新娘子不都是羞怯、惶恐,像无助的小白兔?谁知一登上喜床,却是恶狼扑——咳,他才是那只羊。一次两次还得趣儿,一整夜没法子睡就要命了,好不容易天微微亮了,他还记得要祭拜祖先和娘亲的牌位,守夜的婆子也在敲门了,他忙催促她下床梳洗,她竟然像蜘蛛精一样又缠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