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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还有半套卷子没做。”
池藻藻看都没看景灿一眼,继续画着直射点的图。
“哥……”
“我翘课!”
小狗耳朵动了动,池藻藻觉得陈醉可能是有事要跟她讲。
突然做不进题了。
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陈醉盯着池藻藻越来越红的耳朵,忽然笑出声,孤男寡女,她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他的那声轻笑释放出某种意义不明的信号,池藻藻觉得有点恼,转过身,
“你干嘛不去上课?”
“嗬,”陈醉舔了舔唇,眼里放出的光亮的惊人,突然起身欺过去,“池宝贝。”
他的唇瓣贴上了她灼热的耳朵,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色气,
“我不想上课,我只想上你。”
炙热的气息顺着耳朵打着旋儿钻进去,一路酥到心底,池藻藻觉得身下发凉,怎么最近都是湿漉漉的?
“池宝贝儿,我好饿。”
“嗯?”
她眼睛里还有些迷蒙,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来,带着点稚嫩的欲,勾得要命。
某处膨胀的要炸开了。
“池藻藻我想吃你……”
“嗯?”
带着水雾的小狗眼睛眨了又眨,骤然生出罪恶感,陈醉大喘气,
“吃你做的饭。”
松润园。
“I’vebeenwatchingyouforsometime,can‘tstopstaringatthoseoceaneyes……”
女声有点悲伤。
“池藻藻,你敢给我吃泡面?”
陈醉捏住池藻藻的小细胳膊,一脸的不敢相信。
当初在部队的时候,泡面是硬通货,抢手得不行,但不代表他现在还喜欢。这就像还没搭上火车,但是一闻到那股泡面味,就连车都不想上了。
陈醉就是,泡面让他想吐。
“给你卧两个鸡蛋?”
操,这种大方的口吻挺起来像是某个鸡蛋灌饼加肠加蛋的段子。
“不要。”
“哦。”
池藻藻撅了撅嘴,陈醉怎么还那么挑食啊。
“duang!”
刚从冰箱里取出的保鲜盒被猛地摔到流理台上,池藻藻赶紧打开热水阀冲洗着自己有些发木的手指。
“怎么了?”
她的反应有点剧烈,陈醉以为她是冻伤了手,急忙追过去查看。
“我没事。“池藻藻往陈醉身上贴了贴,她好喜欢跟他零距离接触,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我小时候碰了太多冷水,手伤着了,会比一般人更容易生冻疮。”
猝不及防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陈醉揉了揉她的指尖,
“要不出去吃?”
“不要,说好给你做的。”
气阀打开,烧水。
陈醉从背后搂住池藻藻的腰,覆住她的绵软,忽轻忽重的揉捏。他本身就是个禽兽,为了不吓到她才一直绷着自己的人皮。
“宝贝儿,你好软啊。”
池藻藻觉得浑身都在发痒,整个人都空虚的不像话,只能扭了扭腰,以缓解那种难以言喻的不适。
“嘶。”
陈醉微微拉开了点距离,他被蹭的火起,报复性的重重一揉,“别乱动。”
“哦~”
虾仁、紫菜。淡蓝色的海盐咔嚓咔嚓的随着调料罐的拧转掉落。大海的咸味儿瞬间盈满整个厨房。
陈醉静静地看着池藻藻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突然对那句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有了进一步认识。
陈妈是标准的名媛,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他爸过生日,她也只是简简单单在现成的蛋糕胚上抹一层奶油,就这样的半成品陈立还感动的泣涕涟涟,鼻涕眼泪一起掉。
他没办法接受这种完全不对等的爱情
只是,他也从来没想过有个人会为自己洗手作羹。
居然有点棒。
盛汤,端碗。
池藻藻端出一碗馄饨,又反身回厨房,拿了一个勺子,径直坐下。
紫菜好滑,轻轻一啜,就溜进她的嘴巴。
不给他拿?
陈醉毫不客气地拉过一张椅子,硬生生挤到池藻藻身旁,抢过她手里的勺子,舀出一个馄饨塞进嘴里,
咸香的汁水瞬间溢满他的口腔——梧桐花。
他有且只有几个人知道的爱好。
陈醉直勾勾地盯着低着头没有看他的池藻藻,不断搅动着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局促不安。说没有触动简直是假的。他也遇到过那种费尽心机的捕捉他的喜好的女人,却没有一个人这样子身体力行的感受着他。
甚至说是时时刻刻都在为他准备着。
“池藻藻……”陈醉抱住她,双臂收紧,“我们试试吧。”
没有以前的不对等,就是两个有好感的年轻人想要在一起的原始冲动。
“哦。”
应激与棉花糖
她简简单单“哦”了一声,没说答应,也没说反对,有点朕已阅的意思。
偏偏陈醉就吃的下这种有点小作的娇气劲儿。
挺可爱。
松润园。
周五晚六点。
天很蓝,像是被淡蓝色的签字笔涂出来的。连一丝云都没有,十分的天朗气清。
他心情也很好。
陈醉懒洋洋地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耐心地等着池藻藻出来。
他是临时起意要带池藻藻出去的。一方面是因为突然有了一个正儿八经女朋友的新鲜感,一方面是因为他想带池藻藻出来放松放松脑子。
她学的未免太刻苦了。学傻了怎么办。之前没怎么注意,后来才发现无论他什么时候经过窗边,池藻藻基本都在看书。不是课本,就是许志成要求她看的经典名著。要么就是做题,各类某某密卷、习题册,或者是她自己的错题集。还好她各个科的错题集都很薄,毕竟错的少。
她很认真,从来不会咬着笔杆子左顾右盼,沉浸式学习。
年级第一是实打实的靠勤奋拿下来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他经过。只要他经过,她就像住在地下三尺的土拨鼠不知怎么就能提前接收到他要到来的信息,探出洞,笑得像一朵硕大的向日葵,很甜。
只对他。
旁人根本不能吸引她一丁点的注意力。
这种独一无二只他一个的待遇让陈醉很受用。
“陈醉……你再等我一下。”
紧闭的卧室门打开一条小缝,声音紧张的发颤。
陈醉笑出声,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乖,慢慢来。”
声音抖得那么明显,她是有多紧张?
十八年以来,他第一次因为怜爱、愧疚和一丝丝好感而对一个小姑娘说出再试一试这种让他以为会颜面扫地的话。
但是这种破镜重圆的感觉居然还不赖。那他是好感多一点,还是愧疚多一点?
如果是愧疚,那池藻藻可真是太厉害了。
房间内。
池藻藻确实在紧张,这是她跟陈醉第一次约会。
不是偷偷摸摸,是出门而且众目睽睽之下的那种。
她好像比以前更靠近他一点了。
“别紧张、别紧张。”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断加油打气。
只要表现的乖乖的就好。
走出门。
“陈醉。”
陈醉走过去,眯着眼睛看她因为羞涩紧张而微微握住拳头。
很漂亮,很惊艳。
她身子很纤薄,好像一根草茎,既在风中弯折,又在风中坚韧。
淡蓝色的短裙缀着白色雏菊的印花衬得她更加清新。可是肩带很细,一片雪白裸露无疑。
只要用力就能被他扯断,又有点欲。
啧,突然想做禽兽。
“池藻藻,挺胸抬头。”
青春期的小姑娘从来不会认为自己胸前的巨大是个多么傲人的资本,只会含胸驼背来掩饰这份躁动的羞耻。
她也不例外。
池藻藻听话地抬起头,微含着的胸脯突然波涛汹涌,胸前的坦领绷得笔直,只留下一条浅浅的小沟。
“池藻藻。”他的声音很哑,像是夜里的风,吹的她有点慌张,
“嗯?”
陈醉低头,毛绒绒的头发扫到她的下巴,有很淡的木头香气。
闻起来好舒服。
“啵儿。”
胸前落下一个很温柔的吻,滚烫的舌头灵活的窜进去又恋恋不舍的离开,只留下湿漉漉一片。
很奇异的酥麻骤然传遍全身。
池藻藻不由抓紧他的衣摆。
“嗯。”
很轻微的喘息,却被他一下子捕捉。
她在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