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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味,薄荷味......沈知南!

好几分钟过去,星晚才意识到此刻的状况,脸是贴在男人胸口的,隔着一层薄薄衣料能窥闻心跳声,铿锵有力。

莫名其妙就睡在一起了?

她不太能够接受这个场景,用手抵着男人坚实胸膛企图推开他,却发现被他圈得很紧。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慵懒的嗓音,“别闹,我累。”

他应该是明天才回来的,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这姿势实在是暧昧得不行,让星晚无暇思考其他,只想着怎么脱离,她往左,挪不动,往右呢,还是挪不动。

又推不开,如身陷囹圄。

沈知南察觉到怀中的女人动来动去,他阖着眼微叹,“做我女人抱都不让抱了?”

“......”

“让我睡会儿,乖。”

本是冬日的时节,两人一起偎着该是温暖才对,但是星晚后背已经冒一层汗出来,她又动了动,却被男人在腰上捏了一把,“你知不知道在男人怀里乱动很危险?”

这下是真不敢动了。

“沈知南......”

“嗯?”

“你回你房间睡阿,拜托,我好热。”

“那把衣服脱了。”

沈知南懒懒地回她一句,手立马就付诸了行动,摸上她的衣角威哄般:“要不要乖?”

上次差点在女厕被他吃干抹净,星晚是真的不敢乱动了。

见她安分下来,黑暗里,沈知南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吻,凉凉的,湿润的。

星晚:......

不得不说,那一刻的心跳,漏了一拍。

第21章

沈知南抵达澳洲时,一切按照原有行程进行着,会议、应酬、谈判,他一如既往地在生意场上厮杀拼打,算计利益,揣测人心,沈知南非常得心应手。

深夜,却被一通电话打乱所有行程。

文哲告诉他,她晕倒在长街闹市,且医生说她心有旧疾创伤程度为二级。

三天的时间直接被压缩至两天,他还想更短更快,但是情况已然不允许,和澳洲原材料供应商的老外,一开始就说了要求,价格可以商榷但是必须和沈知南谈,任何一个别人都不行。

前脚离开应酬的酒局,后脚就已经踏上回国的飞机。

人抵达宁城时,凌晨三点。

推开卧室的房门,没开灯就能在隐约借月光看清,床间空空如也,整个空间呈现出一种寥寥冷情感,他站了会儿,一人面对着满室的黑暗,几分钟后出了房间。

在隔壁客卧找到了人。

看来,她是刻意在拉远和他的距离。

客卧窗帘只拉到一半,月亮偷偷跑进来,铺半室的清辉,沈知南背光站在床沿边注视着女人,长发遮掩半边脸,呼吸均匀。

月光渡上美人骨,平添几分惊艳,第一次细细看她五官,顿觉一股赏心悦目之感,美虽美,眉是皱着的。

梦里都在难过?

在回国的飞机上,不停地会想起她质问盛柏那些话语,几分挣扎几分崩溃,都不愿意向他表露,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他。

男人眸子很深很沉。

半晌后,他转身拉拢窗帘,将繁星万里和清清月色都隔在窗外,而自己则用最小的动静换衣服洗漱后,上床把人捞进怀里一把拥住。

好软,

这是当时唯一的想法。

被沈知南抱着的那几个小时里,星晚是清醒的,她完全睡不着也不敢乱动,浑身火烧似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晨曦时分。

一缕阳光透过缝隙渗进来。

已经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的星晚,此刻出于背贴着男人身前的状态,他胸口温暖,隐约能感受到心跳声。

不知多少女人幻想能这样躺在沈知南怀里,但她真正面临时,又如雾里看花,似真似假。

【你是真没见识过沈知南玩女人的手段。】

顾惊

宴的戏谑嗓音突兀地在脑内响起,那男人丝毫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晚晚。”

沈知南倏地开腔,声线里透着睡醒后的低哑和磁意,懒懒叫她时,缱绻得不行。

眼下的姿势,她被迫以他手臂做枕,他要抱着她,一只手臂从她颈下穿过,借着那抹阳光,就能清楚地看见沈知南落在眼皮下的手指,根根修长,莹白如瓷。

作为深度手控的星晚,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手非常好看,看着看着,突然就轻声问了句:“你认识顾医生吗,顾惊宴。”

听说,顾老爷爷给宝贝孙子起名时,希望孙子一生惊艳非碌碌之辈,艳字呢,有些女化,遂改字为宴。

顾惊宴深负众望,倒也没让顾家人失望,学神二字一直顶在头上,6岁被评天才神童,17岁顶尖医科大学双博士毕业,读博期间发表多篇关于心外论文被争相报道点评,引数名界内老前辈都道一句“后生可畏”。

顾惊宴从学校到工作,一路开挂,在心外界以手法技术迅速被人熟知,年少成名,将自己名号打得震天响,千金难求专家号,外人只一句话评他——

顾教授不看病,只救命。

如今二十五的顾惊宴,已是国内第一医院的心外科科长,人人都要尊敬地喊一声顾教授。

听顾惊宴的话中意,他好像很了解沈知南。

沈知南一手圈搂着她,一手指尖撩拨地掐了掐自己喉结,清嗓低笑:“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

那日,在电话中,那句“盛星晚,聊聊?”听时都不用细细去辨别,光那说话的调调,就只能是顾惊宴,所以他在通话结束后直接拨打给文哲,让文哲直接去顾惊宴办公室找人。

盛星晚没忍住蹙眉的冲动,她不过是问一句,刺她做什么,占有欲?

“那你到底认不认识顾惊宴?”

沈知南见她追问得执著,索性将人直接翻了面,使她面对着自己,“对顾惊宴很感兴趣?”

男人清隽眉目距在咫尺,近看的蓝痣愈发吸引视线,盛星晚眼光落在他的眼尾,故意放慢了语速,“所以——认识还是不认识?”

沈知南从她颈下抽出手臂,收回手时捏了她脸蛋儿痞笑道:“全宁城都知道,惊宴和我关系好,好到大

家都猜我不谈恋爱是因为他。”

“......”

岂止是认识,简直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盛星晚心中噎得慌,她看着男人痞笑的英俊模样,只觉寒意丛生,这两个男人凑在一起准不是什么好事。

见她不说话,沈知南捞起旁边矮柜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七点十分,他今天还得去公司。

盛星晚故意捱着不起床,她可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换衣服,索性半起靠在床头,沈知南像无人般在她面前换衣服。

背对着她,无意间就看见男人流畅的背部线条,肌肉紧实有力,那身材一看就是常年健身保持,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绝不是女人会产生厌恶的夸张肌肉。

只一眼,匆匆收回视线,耳朵一下就烧了起来。

昨日半夜,沈知南和衣而睡,没逾越雷池没占她半点便宜,抱着她时也温柔克制,仿佛和那个要在女厕强上她的男人不是一人,不曾想,越是能克制欲望的男人,越是强大可怕。

大多数男人以下半身思考,被欲望驱使的比比皆是,不得不承认,一个能在事业上取得成功的男人,其他方面也要比寻常人出色,他理智,懂克制,懂权衡利弊左右计算。

到底什么样的经历?才能长成一个沈知南。

盛星晚倏地一惊,心中暗警自己,不准对沈知南怀有好奇心,往往好奇心是所有坏事端的开始。

这才打消了深想的念头。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沈知南已收拾规整,哪怕只休息三个多小时,此刻看上去状态也是极佳,正慢条斯理地往手腕上戴一块儿英式机械表,眼皮一抬却是看向她。

“年底公司事情多,没时间陪你。”

那太好了,你忙你的。

“我估计会晚一点到家。”

没关系,不回来都没事。

沈知南从她脸上窥见一抹笑意,当下就挽唇浅笑着改口:“但是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不放心,你随我去公司看看吧。”

盛星晚:“?”

她忍住顶嘴的冲动,还是温温柔柔地带笑说:“不是有江渔在么,她会照看好我的。”

“我亲自照看比较好。”沈知南戴好腕表,低头看眼时间,“下床洗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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