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1)

他猛地推开桌子,弯腰去看,只见桌洞的夹缝里塞着一张纸条。

拿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公式。

季柯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四个角落架着的直播摄像头也自动向他转来。

他拿着纸条起身,面无表情的说:我在桌子里发现了这个。

周扬几人的脸上浮现迷茫,几位监考却是脸色大变。

主监考立马跑过来问:这是什么?

季柯看着他冷冷一笑,这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主监考一副震惊的模样,我?我当然不知道了。

他夺过季柯手中的纸条打开来看,脸上的表情更震惊了,我的天,这是公式?这是你记的?你要作弊?!

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季柯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要作弊,在考试之前把我写的纸条拿出来给你们看?

说完,他大步走向其他桌子,将桌洞转向摄像头的方向,然后从里面的夹缝中揪出了纸条。

每一张桌子都被他翻了过来,只见每一张桌子里都藏着纸条。

季柯把这些纸条扔到地上,指着问那些监考,我们要作弊,会把小抄抄的一样?难道我们每个人的短板都一样?

主监考的脸色难看极了,他盯着地上那些纸条,半天才磕磕绊绊的出声,那谁能知道,或许你们写纸条不是为了作弊,是为了污蔑我们呢?

我们污蔑你们?季柯快笑死了,这位老师,我记得贵国有一个奖项叫作奥斯卡,获奖的人通常是演技高超的演员,我现在觉得您就非常适合这个奖项。

你说我们写纸条是为了污蔑你们,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我们中国人如果真的想要去污蔑谁,一定会做的滴水不漏,每一张纸条上的内容都写得一样这种低级又愚蠢的错误,我们不会犯。

说到这儿,周扬几人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美国竞协这波操作这也太恶心了,不敢想如果季柯没有及时发现桌子里的纸条的话,这几个监考肯定会在考试过程中拉开他们的桌子拿出这些纸条然后说他们作弊,到时候他们作弊的事就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

虚假的友好就此打碎,气氛变得剑弩拔张。

一位女监考见情况不对,立马站出来说:哦!我想起来这些纸条是怎么回事了,这几张桌子是从别的中□□过来的,之前用这些桌子的学生做过抄写作业,可能是来之前没有清理干净。

她将地上的纸条捡起来捏在手里,都怪那些老师懒惰,没想到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抱歉,真是抱歉。

最后那两句是冲季柯说的。

季柯哼笑,是吗?你们到底是有多蠢啊,那么多人连几张桌子清没清干净都不知道,年纪轻轻就得了脑残症?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可以算得上是人身攻击了。

但几位监考却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真相到底如何,他们心里都清楚。

线上的网友也明白了,弹幕瞬间多了起来。

监考们一言不发的重新把桌子摆好。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十分钟,季柯提出:我申请监考老师对我们进行搜身。

到底是在一起刷了那么久的题,九个人都有了默契,季柯一说完,周扬几人立马附和:对,我们要求搜身!

请当着全球观众的面对我们进行搜身,如果我们身上没有发现作弊物品,那么考试过程中发现所有疑似作弊物品都将与我们无关。

说完,程昊直接带头将外套脱了下来,几人跟着他一起,裤兜也翻了出来。

几位监考黑着脸互相看了几眼,又看了看立在四个角落里的摄像头,最终还是应了几人的要求,对他们进行了搜身。

九人聪明得很,直接走到摄像头跟前让他们搜。

离得这么近,一点小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监考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能仔细的去摸索他们的衣物。

搜索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这下全球观众都看见了,他们什么都没带,如果考试过程中再发现什么,那可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搜完身,正好到了约定好的考试时间。

九位考生穿好外套,坐回各自的座位。

监考们将试卷发下来,站回原位。

考试正式开始。

多亏了刚才那番折腾,他们这场试考的顺畅无比。

站在周围的监考即使目光再怎么怨毒,也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九人能感觉到来自监考深深地恶意,可是监考们那讨厌他们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愉悦,连做题的过程都变得轻松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铃声再次响起,考试结束了。

九人将检查过三遍以上的试卷交了上去,然后坐回座位,等待着阅卷老师出成绩。

之前说好的,当场出成绩。

为了公平,阅卷人不是中国竞协和美国竞协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请来了第三方的人。

试卷收齐后两分钟,从体育场门口进来了一个穿着运动装的老人,老人头发胡子花白,却精神气十足。

他就是本场重考的阅卷老师,奥斯蒙。

季柯对上奥斯蒙的目光,微微一愣。

他想到了阅卷会选高校的老师,但没想到竟然是奥斯蒙这种级别的教授。

奥斯蒙大概是为了避嫌,只看了季柯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去跟监考们交谈。

拿到试卷,他坐在镜头看得见的地方开始阅卷。

奥斯蒙空手而来,并没有带什么标准答案,他改完第一份卷子,后面的就直接照着第一份卷子的答案判。

在阅完中间的一张试卷时,他手顿了一下,抬头朝季柯的方向看了一眼。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在线上的观众等的都快睡着的时候,九张试卷的分数终于都出来了。

奥斯蒙越过监考伸过来的手,直接拿着卷子站起来。

他冲镜头露出慈祥的笑容,现在这九份试卷的分数我已经判出来了,根据中国预留学生的要求,我将在现场念出这九份试卷的分数。

那么我开始了哦。

周扬,14分;程昊,13分;景妍,13分

最后第九位同学,奥斯蒙这回光明正大的看向了季柯,季柯,满分,15分。

整个考场本就只有奥斯蒙一个人在说话,他念完分数停了声音,四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只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

季柯九人面色愉悦的呼吸着,是一位监考脸色难看的喘息着。

事实上不止是体育场安静了,线上观看直播的弹幕也安静了。

欧美国家的人是惊叹于季柯的分数,而中国的观众则是高兴的忘了打字。

虽然很多中国非留学生不懂这场竞赛,但既然季柯是拿了满分15分,那么其他人的十几分就是很高很高的分数了。

九个人里分数最低的是13分,这还是增加过难度的试题,那之前的正式考试,他们分数肯定更高。

奥斯蒙给足了时间让大家去消化这个分数,然后又说:之前正式考试,位居第二的美国参赛团总分是100分,比这九位同学的总分低了23分。

我认为,中国华北地区的参赛团获得数学邀请赛的冠军,并没有问题。

奥斯蒙下了这个定论,弹幕终于又活跃了起来。

弹幕疯狂滚动的同时,奥斯蒙把卷子递给了监考。

他说:既然结果已经出来了,我希望竞赛协会可以发表声明,向中国这几位预留学生道歉。

不要丢美国人的脸。

几位监考脸色僵硬的应了下来。

主监考抹不开脸面,还是刚才那位女老师走到季柯他们跟前,说:对于这场误会,我们感到非常抱歉,稍后竞赛协会官方会发表道歉声明,希望你们可以原谅。

你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学生,期待将来能在美国的高校与你们见面。

季柯笑笑,没接她的话,而是问:现在考试已经结束了,我们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拿进来了吗?

女监考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应道:当然可以。

季柯去外面考试物品寄存处拿了u盘、平板和小型投影仪进来。

他将u盘里的内容投影到墙上,摄像头跟着转到了显示着电子版题目的白墙。

季柯手指慢慢滚动鼠标,向所有人展示题目,并用流利的英文解释道:这是我们国家大学入学考试的题目,我慢慢放,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记下来,试着做一做。

这些试题,每一道难度都高于aime数学邀请赛,换句话来说,我们国家要想进入大学学习,每一个人都要达到邀请赛冠军的水平。

说我们作弊,是真的没必要,因为你们以为的极端优秀,只是我们的稀松平常而已。

这番话成功让那位脸色最好的女监考也破了功。

季柯放了几道高考题,接着又放出丘成桐学科竞赛题,这些,才是我们国家的竞赛题,几位老师们可以看一看,你们能做出来吗?

他顿了一下,转身冲几人微笑,一眼看不出答案没关系,可以试试那张草稿纸算,算不出来也不丢人,毕竟这才是我们国家人才的水平。

季柯话音落下的同时,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

第26章

季柯面带微笑, 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最残忍的话。

这下不止是几个监考面如屎色,就连门口的媒体都脸色一变,除了奥斯蒙教授,在场的白人没有一个的表情是好看的。

弹幕也被他这狂妄的语气给震惊了。

各国观众在线上发表了什么言论, 考场上的人不知道。

季柯说完那些令所有白人都为之愤慨的话以后, 就自顾自地开始收拾投影仪和平板, 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喷着怒火的眼神。

收拾完以后,季柯问奥斯蒙教授:考试结束了,分数公布了,作弊事件的结果出来了,直播也该结束了,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其实这个问题他应该问主监考,就算不问主监考,也该问美国竞赛协会的人,而不是奥斯蒙这个阅卷的教授,因为这是他们跟竞赛协会之间的矛盾。

但是季柯实在是不想跟那些没有底线的白人说话,所以他选择无视他们,跟正常人进行对话。

奥斯蒙说他也不知道,然后转头去问主监考:按照我所知道的流程,直播结束了,中国的预留学生可以回国了吧?

主监考冷眼瞪着季柯,语气很是阴阳的说:当然可以了,高傲无比目中无比的东亚人想做什么,是我们拦得住的吗?

程昊本就因为之前桌子里放纸条的事气着,现在听美国人还敢这么阴阳怪气,当即就要发作,好好跟他们理论一番。

季柯拦住了他。

他又问了一遍奥斯蒙:奥斯蒙教授,请问还需要我们配合些什么吗?不需要的话我们就回国了,我们是请了学校的假来考试的。

奥斯蒙不明白为什么季柯明明听到了主监考的话,还要再问他一遍,不过他还是答道:没什么事了,你们快回去继续上学吧。

好的。季柯冲他微笑点头,很抱歉不停地追问您这个问题,因为在场就只有您一个人,我只想向您确认我们到底能不能回去。

说完,他拿起随身的东西拉着程昊离开,从头到尾都没给竞赛协会的监考一个眼神。

几个监考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

fuck!这是说他们不是人呢!

走出体育馆的时候,季柯已经将外套穿好了。

他昂首阔步,目视前方,神情严肃,站在门口的媒体记者纷纷忍不住给他让开一条路。

九人在季柯的带领下先后走出体育场,等最后一个人也离开这个临时的考场时,那些记者才回过神,疯狂的对着这九位少年拍照,以作新闻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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